创作谈：爱的迷茫

——我写《连生》

昨天是2019年新春的正月初八，新年的喜庆还没有散完。我的心情很好，先看了一部好看的电影，然后在洗一家人的衣服。只见兄弟夫妻和老母在往家里搬粮食，我好奇一问，他们才说是帮余跛子搬家。看着我一脸的不解，兄弟笑着说：“那个余跛子，打牌输了钱欠了很多钱，他还不起钱就悄悄联系车子准备搬家。可是他运气不好，被他欠账的人发觉了，于是大家打电话到处通知他欠钱的人。他还不起钱就想跑，这些人肯定不干，于是大家就根据自己的数额开始搬他家里的东西。反正他都要搬家，搬走了到哪里去找他要损失。他欠我500元，别人把大件拿完了，我就只有搬谷子了。”

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伴着爽朗的笑声，车上的一个男子说道：“你们的搬够没有哟。”还没回答，他的身影已经远去了。弟媳说：“这种人该，现在街上的人多得很，都去他家搬东西，一个二个高兴得很，比过年都高兴。”就连年迈的母亲都笑着说：“就是，就是。”

望着他们比过年还要兴奋的劲儿，我也觉得很好玩。不一会儿，我的眼前就浮现出那些因赌而倒霉的人。我又想到自己的两个子女，我在担忧在这个充满着赌博、艾滋、冷漠等等的社会，自己到底该怎样才能教育好他们。我想到了现在学校教育的困难，读书无用论的盛行。我想到了家庭的教育对一个孩子的成长的重要。我又想到了一个人成长的不容易，想到老人所说的一个孩子要过了三岁才能说是一个人。我又想到女人生孩子是多么的艰辛，尤其是在以往的工作的山上，许多女人因生孩子而死去。一幕幕就在眼前，于是我回到屋拿出本子，一口气写下了这篇小说《连生》。写完后，趁着自己还沉浸在故事里，自己又连着把稿子在电脑里打出来。

小环生连生的那些场景就发生在我以前工作的学校，一个同事的妻子就是那样折腾了三天三夜。先是一个母亲也不在场，就只请了一个接生婆。后来遇到困难，才想起去找娘家母亲。可那母亲说亲家母不在我就不去，于是那同事又去接自己的母亲。小环生孩子时说“多一个人在场就多一个时辰”的话是我外婆告诉我的，她说有一年她村上有一个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而且是真的打开了所有的箱子和柜子。听说那生孩子的女人因为孩子的头卡在那里又生不出来，她疼得没有办法就用手指去掐孩子的头皮，后来那孩子的头上一直有一块没有头发。还有钱大春让小环吃糖蛋也是有的，我家不远的邻居女人生孩子就是吃了一大碗东西才生下来的，因为以前女人除了拼命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孩子生下来不哭的现象也是有的，那就需要有丰富的接生经验的人才能快而正确地处理，我舅舅家的女儿就是我外婆用这种方法救活的。女人生了儿子在家里的地位和待遇就会很大的提升这就是现在也是一样的，而家里的女儿往往是在大人的漠视中长大的也是有的。不过也是真的奇怪，贱养的女儿活蹦乱跳，捧着养的儿子确实犹如放的风筝，一不小心就会断线似的。因为小儿难养，所以一旦发生意外因爱生恨并做一些极端事件的事也是有的。在我养育我的子女时，老年人的经验是非常重要的。在子女身体不舒服时我最常说的话就是“找奶奶去。”

在农村溺爱孩子和炫耀孩子那是很经常的事，父母打麻将打牌让孩子在旁边玩的事很多。以往我工作的第一所学校里有一个男老师，他五十几岁了，在生了两个女儿后才得到一个儿子，那对儿子的宠爱简直是逆天了。那个小孩，长得非常漂亮，也是非常聪明。可是，当时才3岁已经会抽烟、会喝酒，据说4岁时生病带到大医院检查居然因为抽烟太多而得了肺炎。还有，因为同事是典型的老夫少妻，他五十几岁，他妻子才三十左右。我见得最多的就是别人嘲笑他的能力，而且很多男人拿各种东西骗小孩认爹的。

不让女孩读书，无论女孩多么优秀；逼着男孩读书，无论多么蠢蛋。我有一个同事就是因为他要读书需要人陪和背书包，他父母才让他姐姐读书的。等他读完小学，他姐姐学习比他好，就因为他不需要姐姐陪读，所以他姐姐就不能读书了。

读书时我见过很多很牛的人才，无论怎么贪玩，可能喝酒、抽烟、上网、打架都来，可是考试门门第一，而且学什么都是那么快。老师不管这种优生，其实这对这些优生是有很大的弊端的。为什么有很多高科技犯罪的人都是学校里的学霸，为什么他们会犯罪，可能学校和家庭的纵容也有很大的关系。

进社会后，没有老师和家长的监督，很多人的欲望就容易膨胀。他们明明知道很多事情是错的，可是只要有环境和有人搭桥他们就会执迷不悟。还有，孩子犯了错，家长粗鲁地打一阵过后，又忙不迭地帮他们补漏洞，会减轻孩子对错误的认识。

以前在山上工作的时候，由于封闭和孤独，大家都会想尽一起办法地娱乐。喝酒，使劲地喝，喝坏了身子还要喝。打牌，打个几天几夜还要打。如果谁家因此吵架或者打架了，那所有的人就像看坝坝电影一样。喝酒在一起，打牌在一起，谁不在谁就不合群。我就经常坐在喝酒的人群中，那简直是“众人独醉、唯我清醒”呀。清醒的后果就是一个人打扫“战场”，于是我也开始练酒。我还记得在我家老公被喝醉了，我与另三个人又喝一件啤酒然后大吼大叫的情景。还有，打牌，那就是叫住“血战到底，血流成河”呀！一个个在昏暗的小屋子里，乌烟瘴气，乱糟糟的头发、血红的眼睛、嘶哑的吼叫。不过，我们几乎很少到社会上去打，我也几乎都是陪在那里看他们表演，随便混点小费或者好吃的。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工作那里工作人员中就有好几个输了钱后害得家人不得安宁，有因逃抓赌而跳楼崴了脚的，还有因躲避高利贷而丢了工作的，也有因借高利贷无偿还能力而自杀的。高利贷的确是够吓人的，我记得当年山上有一个农民因为家里死了人借了高利贷一千元，据说还了十年，后用很多土地抵押才还清的。还有，我的一个同事读书借了高利贷，据说很多年老人都是养很多的羊和牛，说借的一万多，还了好几年总共好像还了差不多十万。我家也借过高利贷，用较低利借的钱还我老公读书时欠的较高利的钱。还有，我还记得有一个女同事在冰天雪地里翻山越岭好几个小时到区上去办银行的借贷手续，她说她必须有钱还读书时的欠账，否则就只能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

我们在那高高的山上，没有人来管我们，可我们还要管父母。有一年，县上的领导在检查了我们那里的工作后，只因一句和想象有很大差距，就否定了我们的一切工作。那一天，我哭了，我说我们是弃儿，没人在乎我们这些没有帮衬的农家孩子。那一年，我发誓自己以后不当官。因为大官当不了，小官太受气。那一年，我流着泪让自己的老公承担完自己的工作责任后提出职务上的辞职。没有人知道，在那高高的山上，我们是多么的无助和可怜。

其实，当我走下山，我才发觉很多人的生活都很苦。于是，我学会了珍惜。看着当年的同事们，一个个成家立业，一个个调到好的地方，一个个在工作中打磨得优秀。我的心非常高兴。

青春已远，青春也许被挥霍了。但，我们毕竟经历啦！无怨就会无悔！珍惜当下吧！好好活着，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谨以此文纪念逝去的一切！